第二十一章 调查
咚咚！
“请进”
一个威严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得到许可的黄警官于是推开了房门，
屋内是简朴而别致的摆设，
墙上挂着横幅的水墨画，那是一幅山水图，简单的黑白色彩勾勒出一个山水世界，让人望而出尘，醉心于山林的幽寂美好中。
除了水墨画外，屋内就是一张沙发，一套办公桌椅，以及角落的两个花瓶盆栽。这就是G市警察局**的办公室。
“老黄啊，这次干的不错啊！一举破获了连环杀人案，击毙了三名歹徒解救了人质。上面决定给你记特等功并且提拔你为刑警队总队长，还要为你特地搞一个颁奖仪式！”
局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光亮的头顶和凸出的啤酒肚表明他已经退居二线多年，在坚定地向老年迈进。
“赵局长，这都是您的全力支持，这才能有这次迅速的抓捕行动。”
即使并非溜须拍马之徒，黄警官还是懂的在这时候适当恭维一下领导。
“嗳~全力支持自己的下属是领导应尽的职责嘛，更何况这次虽然调动的警力比较多，最后还是大获成功，也算用在了刀刃上。”
赵局长摆摆手，谦虚的表示自己没什么功劳。
“要不是赵局长您的信任，这次调动武警部队哪有那么迅速从，要是按程序慢慢来，说不定歹徒早就跑了。”
“哈哈！打住打住，再这么互相恭维下去，天都黑了。”
赵局长笑着开了个玩笑，看得出心情非常好，毕竟这是社会影响极为恶劣，甚至Z国建国以来都没几次的连环杀人案，上面甚至挂牌督办，限期破案，假如再拖下去，说不定自己的官帽子都要被摘了，现在终于破案，让赵局长长舒了一口气。
“对了，老黄啊，你能说下为什么觉得歹徒会再次绑架上次那个幸存者吗？”
客套完毕，赵局长开始进入正题，毕竟这次的行动是黄警官全权负责，很多细节他并不了解。
“不瞒您说，我也是凭着一种直觉，再加上实在没有其它线索，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黄警官苦笑着说出了实话。
“第五次连环杀人案的幸存者叫王涛，是一名普通大学生，刚毕业不久就被绑架，详情就不说了，总之他最后幸存了下来，直到有热心市民察觉异常报警才被解救。”
黄警官缓了一口气，
“但是歹徒肯定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屋内几乎完全封死，没有任何途径可以逃出，食物和水非常有限，而且后期检验里面放了一些精神类药剂，总之，如果按正常情况，王涛很可能会死在那个偏僻的地方。”
黄警官一边说，一边将准备好的资料递给了赵局长。
“但也许是他真的命大，竟然有过路的市民发觉异常报了警，让他成功被解救了出来。”
“从以往几次的情况看，从来没有幸存者能活着离开，虽然由于歹徒让被害者们自相残杀而导致即使有人活下来也并不清楚多少情况，但这次偶然事件一定会让歹徒警觉。”
“事实上，我也没搞清楚歹徒到底怎么想的，王涛确实没有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但是歹徒却一定要再次绑架他。”
黄警官敲着脑袋，沉思着。
“也许歹徒就是精神有问题呢？你以正常人的思维去看，肯定不能理解，从现场发现来看，三名被击毙的歹徒都是逃亡多年的杀人犯，不乏曾经多次作案的凶残惯匪，而且现场发现了大量被害者的财物，说不定他们是通过这种方式满足自己的扭曲欲望。”
赵局长思考着做出了自己的解释。
“总之，当时的我有一种直觉，歹徒很可能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会再次对王涛下手。”
黄警官放弃了纠结，继续说道。
“于是我在王涛出院后对他进行了秘密监视，果然在一天晚上发现有3名歹徒潜入绑架了王涛。”
“出于谨慎，我没有打草惊蛇，而是一边跟踪一边向局长您汇报。”
“最后多亏局长您果断调集了大量武警，这才一举破获了这个大案。”
黄警官讲完，最后诚心的对赵局长当时的果断表示佩服。
“·····老黄啊····这话就咱两私下说，不作数·····你觉得···歹徒背后是不是另有幕后指使者？”
赵局长看完资料，用双手支撑着下巴，眼中透露出冷静睿智的光芒。
“绝对有！”
黄警官毫不犹豫的回答。
“既然赵局您也怀疑·····”
黄警官略带疑惑的询问，
“唉~~还不是上面闹得，要是说这案子还有真凶没有抓到，那还得鸡飞狗跳多长时间，而且三名歹徒全部武装拒捕，手持凶器威胁人质都被击毙，线索全断了。要是再拖下去····”
赵局长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过，虽然对外宣称是结案了，但我们还是可以秘密调查。”
赵局长露出狡黠的笑容。
“这就是我今天找你来的真正目的！”
赵局长目光炯炯的盯着黄警官。
“这是一个艰巨的甚至可能很长时间的任务，线索也非常少，幕后真凶的身份甚至目的到现在都是一个谜，你愿意接受这个任务吗？我只能私底下给你很少的资源，你也不能调动其它人手帮你，全部的侦查工作只能由你一个人完成。”
“当然！从我当上警察的那一天，抓住真凶告慰被害者就是我的使命！”
黄警官站起身挺直腰杆，毫不犹豫的回答。
“别这么激动，坐下坐下，慢慢说。”
赵局长挥了挥手，示意黄警官坐下。
“那么我们来猜猜，幕后黑手的真正动机是什么···这个尽管说，小心求证，大胆推测嘛。”
赵局长靠在了椅背上，略显轻松的聊着。
“首先应该可以排除为了财物，被害者的大部分随身物品都被那三名歹徒分赃了·····对了其实有可能还有第四名歹徒····”
黄警官想到一个关键点，犹豫着说了出来。
“现场其实有四个大口袋，分别装着现金和手机首饰等财物···如果按一人一份的话，其实应该有四名歹徒。”
“还有其他线索吗？”
赵局长追问，
“没有了····这只是我的一个推测”
黄警官想了想，不确定的说。
“案发时周围有发现异常吗？”
“没有这方面的报告”
黄警官摇了摇头。
“那接着说说幕后黑手的动机吧····”
赵局长将跳过了这个推测，将话题重新转移回来。
“如果有幕后真凶，财物都分给三名歹徒了，那么应该不是求财，而从这次的幸存者描述和上次王涛的描述来看，幕后真凶设计这种让被害者自相残杀的局面，有可能是满足他心理上的某些变态欲望。”
黄警官慢慢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有没有可能是····某种杀人视频？国外有类似的案例，一些有钱人花钱找人直播杀人，并把视频录下来分享观看···”
赵局长摩挲着下巴，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案发现场都有大量摄像头，甚至包括录音机，简直就像要演戏一样，把被害者的一举一动全都拍下来。而事发后，监控室内的录像全都被带走了，而不是被破坏，这是不是说明，幕后真凶很可能是为了这些录像？”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赵局长虽然退居二线多年，目光还是一样的敏锐。
黄警官佩服的想着。
“是有这个可能，不过为什么幕后真凶要频繁作案？几乎是平均一个月一起，造成了巨大的恶劣影响，这种情况下幕后真凶就那么有恃无恐？如果是录像一般不会连续作案吧？”
由于对国外的杀人视频案例不太清楚，黄警官谨慎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嗳~~也是····国外的杀人视频也就那么几起，有的虽然没有抓到真凶，但是也没有再次发生，不像是这次的连环杀人案这么猖狂····”
赵局长疲惫的揉了揉眉头。
“唉~~~老了，多动动脑子都头疼，今天就到这儿吧，你下去准备下后天的颁奖仪式，我最近不会给你什么案子，你先慢慢来，秘密寻找线索吧····”
“好的，赵局，那么您多保重，我先下去了。”
黄警官站起身，戴上了警帽。
“帮我叫老孙进来一下····”
·······
“老孙啊，这回你又有的忙啦！”
赵局长以开玩笑的语气对着面前的下属说，
“真是多事之秋啊~先是连环杀人案，好不容易告破，这儿又来了一宗入室杀人案。”
“你看看吧，这是卷宗····”
赵局长将一叠资料递给老孙，只见上面写着：
G市郊区UU街道OO别墅区发生一起火宅，一栋别墅被烧毁，一名男性遇害，经确认为该别墅业主汤某某，通过现场勘查和尸体鉴定，初步推测为入室抢劫杀人，起火原因为人为纵火。当天，有保安反应一名黝黑的男子以送菜的名义骑着电动车进入该小区······
